在红羽面前，玄墨离纵有一万个不然也无济于事。

事实胜于雄辩，红羽甚至无需开口，只一个狐疑的眼神，就让玄墨离忍无可忍之下生出的豪情壮志胎死腹中，几次已溜到嘴边的话都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，最后要求变成了抱怨，当红羽听明白了之后，就保证绝没有下次，会教会小豆子掌握好力道，也要求他再给小豆子一次机会，毕竟小豆子付出了努力，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打击到他幼小的心灵。

辩无可辩，玄墨离勉强点头答应，借机问道：“眼看着一个月的蛊毒发作之期已到，我这个样子要怎么办？”

红羽刚查过他的脉，知道离真正的蛊毒发作还有至少一个月，而他现在的样子确实难以应付皇后，思前想后就做了一个决定：“你刚惹得她恼羞成怒，即便去了十有八九她也会为难你，用药可不比蛊毒发作，能拖延的时间有限，服少了很快就会失去效用，服多了时间一长会危及性命，很容易让皇后看出端倪，还不如等到真正蛊发作时再去，虽然要受些折磨，但皇后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，至于她问为什么拖这么长时间，就推到受伤的事情上去，反正蛊毒还在，她纵有疑惑也没办法证实。”

“可是缓解了那一次之后呢？”玄墨离咬牙切齿：“照那妖妇的性子，起了疑心定然不会只试探一次，到时又该如何应付？”

红羽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。”又道：“出宫的事一定要在这两个月之内达成，如若不然，你就该做好与皇后为敌的准备。”

“你是说……”玄墨离星眸一亮：“有了解蛊的办法？”

“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。”红羽不想现在就面对这个问题，虽然心里已有松动，但离能解蛊还有一段时间，她……或许还应该再考虑考虑：“你先做好最大极限忍受蛊发作的准备，事以至此，我们……先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
玄墨离定定的看着她，星眸里聚集的光芒渐渐黯淡，低下头道：“离发作还有一个月的时间，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忍到哪种程度，或许……”

“没什么或许。”不知是不是被他隐含自弃的语调刺激，红羽打断道：“如果你相信我的话，你只要忍过这一关，我……”承诺的话差点出口，红羽忽然间觉得心痛如绞，明明是两个选择，可对于她来说结果却是一样，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，生离、死别，不管哪一种痛苦的只会是她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虽然她的脸色如常，但玄墨离还是从她的神色中发现了异样：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看着眼前满是关心的星眸，红羽想要与自己的命运赌上一回，她看着玄墨离，平静而清晰的说道：“我可以帮你解蛊，并且帮你夺得皇位，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玄墨离一愣，但很快就反应过来，这两样东西确实是他想要的，但此时他却并没有感到欣喜，反而有一种害怕，而他也清楚的意识到，在自己心里有一件东西远比任何事物都重要：“你先说说要我答应的是何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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