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房门关上，房里的光线暗了下来，可这并不影响红羽的视力。

起身走到衣柜前，先找了一身干净且看起来还算新的内衣，再翻了翻仅有的几件外面穿的衣裙，颜色花样太素净不说，还全都是半新不旧的样子。

红羽眉头一蹙莫明有些生气，飞快的取了一套从里到外的各种衣裳，找了一块布包上，快步走过去打开门，对外面的小金子道：“你把这个拿去给顾婆子，让她马上出宫去找顾全，让顾全去百戏楼找袅袅，就说我请她帮我照着这个尺寸做一身全都城最好的衣裳。”

小金子擦了一下脸跑过来接下东西，迟疑了一下终是没有开口多问，转身就要往膳房跑。

“等等。”红羽忽然又喊住他，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道：“顺便把欢喜的事告诉袅袅，还请她尽快做好送来……”道谢的话在嘴边转了几转也没说出口，她想袅袅也愿意为欢喜尽点心意，于是挥了挥手：“你快去吧，办完了事再回来守着。”

“奴才马上就回来。”小金子飞也似的跑走。

转身回房关上门，那身八九成新的内衣还在衣柜旁的小几上，红羽决定先将就着给欢喜换上，总不能让她再这样浑身湿冷的躺着。

用木盆舀了热水，红羽开始为欢喜净身。

先洗干净头发，再擦拭身体，可随着那身粉蓝色的衣裙一件件褪去，红羽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。

欢喜的肤色并不算白皙，却因为从小保养得好，十分的细腻光滑，这让红羽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间和脖颈处的青紫色淤痕，并且不用细看也能分辨出那是被手大力掐住所造成的。

淤痕很新，以红羽的经验来看就是昨晚才弄上去的，说明欢喜死前被人恶意伤害过。

身体表面的伤痕已经让红羽难以抑制的愤怒，当她清洗到欢喜的下身时，眼前明显被侵犯过的情形犹如在烈火上浇油，不但火花四溅，还要喷薄而出，吞噬一切。

瞬间的失控，一刹那的失去理智，红羽觉得自己像一只发了狂的怪兽，杀人对她来说已经不足以发泄，她要用牙咬，用手撕，把那个名叫阮鹏煊的畜生生吞活剥。

不……这样死太便宜他了，要让他活着，像狗一样的活着，尝尽世间生不如死的各种滋味，永远生活在绝望与恐惧之中。

“皇妃，奴才回来了。”小金子隔着门禀道：“阮丞相来了，正和殿下在书房议事，阮丞相说如果方便，他想来看看欢喜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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