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能趋吉避害的大师,倘若真有三长两短,能提前规避,那可不是几十两银子可以比拟的。
对于冷子兴这般人物,交接的乃是各个勋贵大臣,走的是贾家人脉,对于这种事情更加敏感,更加上心。
傍晚,城南胡同大街。
窄小胡同过道,房屋连成一片。
南贱北贫,能在城南讨生活的大都是最底层人。
往往是几家人一起用一块小小前庭,空间狭小,颇有种蚁居既视感。
外面几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娘们围坐在一块,一边挑拣时蔬,一边拉家常。
“哟,李婶子吃了没?”
“刘婶子在做饭啊!”
秦明熟练的跟她们打着招呼,都说女人四十一枝花,那是指天生丽质和富贵人家。
眼前三个水桶腰,黑炭皮,体型发福的显然就很符合这年纪。
“哈哈,秦道长回来啦,花四娘家出事咯!”
“可不是么,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被抓走了,还说偷了上千两银子呢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呐,你们家丢东西没有?”
别看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可真要哪家人好一些,那可是分外眼红。
可以接受一起穷,但不能接受别人富。
人心如此,自己过得不好,自然也希望别人跟自己一样苦。
瞧瞧这些邻居,平日里笑呵呵的,一旦出事了,就是第一个阴阳怪气的嘲讽,要么落井下石的笑话。
秦明摇摇头,推门进屋。
堂内一个小妇人和一个风韵犹存,丰腴熟透的妇人在掩面哭泣。
“道长回,回来了,呜呜,我去给道长拿饭。”
花四娘用老旧的麻衣袖子抹了一把眼泪,头发盘起,露出白皙脖颈。
秦明看得一阵失神,难怪袭人那么漂亮,原来当妈的基因这么好。
“不用了,我已经吃过了回来,给你们带了点吃的。”
将手中油纸包裹的烧鸡放下,瞥了一眼内屋气若游丝的男子。
那是袭人的父亲,已经瘫痪很久了。
“不,道长,这使不得。”
花四娘不愿意平白受人恩惠,推搡着时,忽然脱力,整个人倒了过去,幸好被一把抱住,否则准摔在地上了。
花自芳家的看到这一幕,都有些忘记了哭泣。
秦明毫不在意,甚至还揩了一下油。
“花兄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,据说是牵扯了价值二千两的古玩挂件。”
一说到这里,两女都是羞愧的低下头。
花自芳家的更是急忙解释道。
“道长,我家那口子绝对不是那种人,他不会偷东西的!”
似乎想到了什么,都顾不得家婆还在别人怀里,她急忙哀求道。
“道长,你跟那包班头很熟吗?可以帮忙求求情吗,呜呜,我家那口子真不会做这种事情!”
病急乱投医,无钱无势,能怎么办呢?
虽说袭人被卖进了荣国府,可要去找是不可能的,也无半点法子。
花四娘也顾不得羞赧,抬起头差点跟秦明碰到了。
“道长,求求你,帮帮忙可以么?奴家自当做牛做马回报道长。”
说来也是奇怪。
花自芳家的黑不溜秋,姿色平平,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会嫁过来吧。
反倒是花四娘浑身上下都有着熟透的韵味,常年劳作却非下田干活,倒也算得上皮肤白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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